書業之種種“假”“劣”現象
教輔書的答案差錯多
某家長曾經為即將中考的孩子買了一套教輔書,準備在假期突擊復習,在幫助孩子做題的過程中,她發現書中的答案居然有很多錯誤,對于自己熟悉的語文還好,可是遇到那些英語、數學題目中的錯誤答案,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而這給自己輔導孩子功課帶來了很大麻煩。
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的編輯寧欣,將目前教輔書中的答案錯誤歸為如下幾類:第一類是題號錯位,答案對不上;第二類是答案位置調換,張冠李戴;第三類是數學、物理等教輔書中答案的計算錯誤;第四類是理科教輔書中的符號亂用,大小寫、正斜體不分。北師大社在給自己的教輔類圖書把關的時候,采取的是編輯校對加請高校學生驗算的辦法來盡量杜絕這些錯誤。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負責圖書編校質量的阮光頁副社長也認為,中小學生是將教輔書作為答案、標準、規范來用的,是他們學習的參考,可是有的買賣書號行為的出版社,卻將質量檢查工作拱手讓人,在進行質檢的時候一目十行,從而給這些錯誤流毒于市場打開了缺口。據介紹,該社一般都使用專業的編輯來做對口的教材、教輔書,并通過三審和付印之前的質檢工作來盡量杜絕該類圖書中的錯誤。
在這個方面很多出版社的做法很值得我們借鑒: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在圖書質量控制這個環節上,對于占社內圖書品種一半以上的教材、教輔、大眾讀物、爭取獲獎的重點書,進行全書質量檢查,每年的花費是20萬元;龍門書局的每一本教輔書都要請在校大學生進行驗算和檢查,由于該社出版社品種數量大,一年這方面的開支達到上百萬元;而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在每本助學讀物出版之前,都要先印刷一批送到當地中小學校,讓老師和學生通過使用來檢查圖書內容的適用度,其花費也以百萬計。(王 東)
封面:像你還不夠多
雖說色彩和圖形設計的元素人人可用,因為就像自然界的空氣和水,作為公共資源,每個人都擁有自由使用的權利。時下每年新書要以十幾萬計,新書封面的裝幀設計的雷同似乎在所難免,但是一些對暢銷書的惟妙惟肖的模仿引起了很多的關注。同樣的顏色,同樣的字體,同樣的布局,同樣的宣傳口吻,連書脊的色塊和字體都高度相似。最先的原創者與后來的跟進者之間,也會形成某種對立。跟進者把握什么樣的尺度,以便在分享利益和市場份額的同時又不違背職業道德和出版者的良心,這樣的思考,或許會時不時涌上出版人的心扉。
暢銷書經典封面的原創者以及后來的跟風者,常常會在市場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潮流。最近幾年,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有引領暢銷書潮流的《誰動了我的奶酪》的一大串后續跟進者們,開本都是小32開,一水兒的硬皮精裝,色彩就是淺黃色的左右變種,字體也幾乎都用了同一種,連許多跟風書的書名,也就是拿“誰動了我的奶酪”這幾個字做排列組合游戲。這些形式特征同質的圖書源源不斷出現在市場上,掀起了奶酪圖書風潮。市場自有市場的法則,大浪淘沙過后,最后還留在排行榜上的,還是最先出現的那一本。以形亂真的戰術的力量畢盡有限。
去年最暢銷的經管類圖書是《水煮三國》,一時間,淺黃色的封面配上幾個漫畫風格的三國人物的封面紛涌而出,《水淘三國》《燒烤三國》迅速加入此封面的同一陣營。在之前還有一本《細節決定成敗》很暢銷,于是,又有了以之為代表的紅白對比系列封面,如《關系決定成敗》和《細節左右成敗》等。
《從優秀到卓越》的紅黑兩色強烈對比的封面,也被廣泛用在了關于企業如何變得優秀、如何走上卓越之路的書上,每一版《新華字典》的封面,都會被無數的字典類工具書所模仿,以黑色為底色配上鮮亮小圖案的“無敵英語”的封面也被各種各樣的“無敵”書所套用,《窮爸爸·富爸爸》系列的紫色封面上加上手寫體書名,成了許多理財類圖書的最佳藍本。去年出現的《水煮三國》的淺咖啡底色和漫畫人物封面,被以重新演繹水滸、三國的眾多經管類圖書跟進。青春小說中的《幻城》,富有夢幻色彩的藍色封面為許多號稱有神秘色彩的青春小說所模仿。
封面設計的刻意模仿者妙招百出,有了現成的書名,干脆套用,在后面加上一二三,或者副標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使用別人原來的創意。也有在書名前加個修飾語之類的,快速套用封面設計的套路大概也不下于36計。(陳 曠)
虛假推薦人
有一家出版公司的總經理曾經從好朋友那里接到一本樣書,他隨意翻了翻,在電話里說了幾句客氣話,沒想到隔了幾天之后,這本書正式出版的時候,他的話就被當作推薦語給印在了書上。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北京某知名記者的身上,他在電話里跟一本書的編輯隨便說過的幾句話,同樣成為這本書封面上隆重的“推薦語”。這種事情讓越來越多的專家學者們即使隨便說話,也都小心翼翼的——畢竟隨便閑聊當不得真,可是一旦成了白紙黑字,那就很難說得清楚了。
北京讀書人公司陳非總經理認為,在財經類、勵志類圖書中,虛假推薦人的現象是很多的。看看一些書封底的推薦語,有的驢頭不對馬嘴,有的推薦語甚至是死了好多年的人“寫”的,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可是有很多造偽書的人可以把自己的推薦語編得滴水不漏,特意去查又無從證實,給讀者辨別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也是為什么越來越多的讀者已經不根據推薦人來選擇圖書了。
在大眾讀物中的虛假推薦人比較少,但也不是沒有。有的書并不明說誰是推薦人,虛晃一槍,比如將自己的書說成是“網絡四大才女強力推薦”,或者“北美、港臺華語文學網站知名版主聯名推薦”聽起來確實很炫,但至于這些推薦人究竟是誰,您就猜去吧。(王 東)
假冒權威部門認定
如今考試門類眾多,考試圖書更是版本繁多,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書在眾多版本中醒目一些,有的出版者不惜將自己的書說成是國家或者考試部門的“指定教材”“指定用書”。筆者在某家考試書店里轉一圈,就發現供公務員考試之用的輔導書,就有不下6個版本聲稱自己是“中央國家機關公務員錄用專用教材”或者“指定用書”。
有的教輔書在封面上標明是“上百所重點中學使用教材”,而明眼人只要翻開書的封面,就不難發現其印制的粗劣和比比皆是的錯誤,真不知道如果名校學生都使用這種教輔書的話,名校的名頭能夠維持到幾時。
此外,在英語學習用書市場上,讀者還常常會看到“劍橋少兒英語”考試的“指定教材”,或者“唯一權威版本”,這也是一種假冒的權威認定。據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的相關編輯介紹,“劍橋少兒英語”等級考試是中國考試院從劍橋大學引進的一個英語水平測試,在引進考試的同時,并沒有引進專門的教材或者考試輔導書,制定考試的劍橋大學也并沒有指定哪一種教材是官方版本。現在市場上和這個考試相關的教材、輔導書,基本上都是中國的作者根據該考試的詞匯量、語法范圍、考察重點等要求編寫的,因此并不存在一種比另外一種權威的問題。(王 東)
考試書虛打“大綱”牌
2002年北京夏,幾樁考生狀告考試輔導書出版社的案子驚動業界。徐州兩名在2002年國家司法考試中落敗的考生,將北京一家出版社告上公堂。因一分之差與MBA失之交臂的廣東考生趙亞翔也狀告《2002工商管理碩士研究生入學考試應試教程——數學MBA聯考分冊》的出版社。二者的共同原因都是,原告認為被告出版的考試輔導書表明是按照當年的新考試大綱進行編寫或者修訂,但是根本沒有嚴格依據該大綱編寫,其所述內容與大綱要求及知識體系不符。
考生對因認為考試輔導書涉嫌欺詐而不惜耗時費力地使用起法律手段,反映了考生對考試輔導書的質量有著更高的要求。事實上,每到考試大綱變更時,能搶到第一時間出版的輔導書往往可以占據一定市場先機。對考生來說,早一天復習,意味著更多的機會。但個別出版者為了趕“早市”,有的只是匆忙中修訂印刷,甚至有利欲熏心者將前一年未銷售完的輔導書換個封面,儼然成為“第一本嚴格依據考試大綱等資料編寫的權威復習用書”。這樣的輔導書歷年來在研究生入學等各種類別的考試中都有出現。在關于考試的論壇中,不時可以看到“封殺”、“痛斥”某書的帖子。可想而知,一分決定生死的考試中,虛假更新的考試書對考生意味著什么!
但是,以上兩起狀告考試輔導書的案子都以原告敗訴而告終。在趙亞翔一案的審判中,法院認為被告出版社在尚不了解2002年全國MBA考試數學考試大綱的情況下,在其出版、發行的《2002年聯考數學分冊》一書封面上加印“2002工商管理碩士聯考大綱輔導教材”字樣,做法欠妥。但僅憑封面字樣及前言承諾等內容,都無法合理推斷出出版方已做出該書僅僅針對考試大綱內容且針對考試大綱所有的內容進行解說。因此對原告提出的存在欺詐行為的觀點并沒有確認。
有觀點認為,考生不應該將通過考試的努力僅僅寄托在考試輔導書上,而應該將考試作為提高自己的真實水平和知識積淀的一個激勵方式。但無論如何,考試輔導書不弄虛不作假,及時全面根據考生需求進行修訂更新,不僅是對考生負責,更是對自己的品牌名譽負責。(劉 穎)
假專家、假名師
教育類圖書用以吸引讀者購買的另外一個招數,就是打“名師”“專家”的牌子。這方面的濫觴可以說是早年間的“海淀名師”高考復習題,圖書市場上成百上千個品種都以海淀名師主編的名頭吸引人,讓最老實的讀者也不禁懷疑這些名師是否有分身術,一年之內居然可以編寫這么多的復習資料。“海淀”之后,“黃岡名師”“啟東名師”也大行其道,加上多年不衰的“人大附中”“北大附中”“清華附中”“師大附中”“復旦附中”“四中”等等名師的頭銜,教輔書中的真假名師仿佛《西游記》中的真假美猴王,都讓人無從分辨。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的阮光頁副社長認為,現在教輔書市場上虛假夸大的炒做太厲害,隨便出一本書就動輒是某某名校、某某名師主編,厲害的甚至有什么北大、清華等名校聯手、教授領銜、名師加盟,儼然武林高手大聚會。實際上其中的大多數都是書商找槍手完成的,有的甚至在名校、名師不知情的情況下冒用人家的名頭,混在浩如煙海的復習參考資料之中,頗有渾水摸魚的嫌疑。
在教育、學習類圖書中還有另外一種性質惡劣的“假” 象,那就是辭書中的假專家。辭書不同于一般圖書,讀者將其作為正確與否的最終參照,可以說對辭書的編寫方是寄予了莫大信任的。一般來說,即使是頂級語言學專家,作一本稍微有些規模的辭書,所耗費的時間最少也需以幾年計,可是就有個別“辭書編寫專家”,一身同時兼多本辭書的主編工作,一年下來,洋洋灑灑十幾本、幾十本詞典的“產量”,其成品的質量是否過硬不言自明。(王 東)
輔導書早產
春節剛過,準備開學的學生們涌入書店,尋找合適的教輔書,這個時候,他們會看到很多書的封面上都寫著“配全品種新課標教材”,或者“按照人教社、北師大社、江蘇教育出版社新課標教材編寫”,頂頂不濟的也會注明“按照新課程標準編寫”。但是最讓人困惑的是一些剛剛出版的高中新課標教材,出版社這邊剛推出,那邊已經有教輔書堂而皇之地說是按照這套教材編寫的。那么這些“早產”輔導書何以出版得這樣神速呢?
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負責教輔圖書出版工作的相關編輯介紹說,很多市場上的該類同步教輔一般是某些文化公司根據新教材的第一遍校樣編寫的,而出版社在其后的流程中往往會對書稿進行內容上的調整,而成書不僅在細節上會與第一遍校樣不同,而且大目錄上的個別篇目順序還會有所調整,其結果就是市場上的那些所謂的“同步”教輔與出版社的新教材并不完全同步的現象。大多數“早產”教輔能夠照顧到教材的大目錄就已經很不簡單了,至于細節問題則很少考慮到。該社在做本社教材的配套同步教輔時,一般都要等最終校樣出來之后才能做,而且要經過非常細致的編輯校對程序,而等他們的書出版之后,圖書市場早已經被大量的“早產”教輔書充斥了。(王 東)
掛名主編:盛名之下,徒有其表
想當年,一知名女演員撂下三句話,至今還為人津津樂道,那就是“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名女人那是難上加難啊”。原話是否如此已經無法考證,但此女一邊喊著為名所累,一邊風風光光地演出不少或虛構或真實的“鬧劇”,腰包賺了個溜圓,看得我們這些臉呈菜色、腰似拂柳的小記小編們直流口水,真不禁令人感嘆這世道,名氣也是硬幣的兩面啊!
套用到出版界,“名氣”的能量可不能小看嘍,如果封面署上某某名家、專家主編,這書的檔次、品位立馬就上去了,還愁不好銷嗎?
記者問過諸多出版界前輩,他們都表示關于出版社外聘主編的職責、義務等,目前并沒有明文規定,但既然自己的名字被列為主編,至少應該做到以下幾點:一是與編委們確定全書的基本框架、作者隊伍、篇幅多少、整體編寫思路等,提出可行性方案;二是至少審讀部分樣稿,提出修改意見;三是全部樣稿的最后把關。做到這些,這些權威、社會知名人士、學科帶頭人等署名主編才應該算是實至名歸。
可既然名氣這事是硬幣的兩面,用的好了,就是社會、經濟效益雙收,用得不好了——比如掛名主編只有主編之名,而無主編之實,那就該列入被打擊的假書、偽書范疇了。而這種掛虛名的主編也該分成以下幾種情況:
一是名家、專家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出版者掛上主編的名字。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學教授告訴記者,作為學科帶頭人之一,他曾經在坊間發現過主編署著自己名字的圖書,但是他從未與該出版社有過聯系,而書中的部分內容也是抄襲自己以前的著述,他正想通過法律手段解決這一問題。
如果說第一種情況是更笨拙、更惡劣的做法,那么掛名主編的以下兩種情況則更為隱蔽和普遍,其危害也更大:
其一,出版者與被署名者心照不宣,前者要的是后者的名,后者要的是前者的錢。拿到所謂的“審閱費”后,掛名主編卻對圖書的內容一概不管。在中國版協常務副秘書長、原新聞出版總署圖書司副司長潘國彥看來,這就是純粹的“空頭主編”,是屬于欺世盜名的做法。
其二,出版者在未與專家、學者、名家等聯系的情況下直接將聘書發給他們,告知其已經成為某某圖書或叢書的主編,從此再無下文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吉林攝影出版社1999年9月出版的《二十世紀中國著名作家散文經典叢書》在封面、扉頁、版權頁直至廣告、包裝上多處標明著名學者季羨林主編,季羨林就掛名主編的經過作了說明。他說,該書策劃人曾多次通過季的助手要出季的作品集,又提出請季任這套叢書的主編,在此過程中,出版社從未與其有過聯系,他也未過問出版事宜,直到聽說有作者狀告出版社,他才知道叢書已經出版。首都經濟貿易大學會計學院副院長汪平曾被掛名為中國統計出版社《最新無形資產評估方法、技巧、參數與案例》一書的編委會主任的頭銜,他說他只收了2000元的審閱費,除了目錄,書的內容根本就沒看過,最終這本書因為克隆了蔡吉祥所著《無形資產學》一書中80%的內容而被其告上法庭,汪平也稀里糊涂地成為被告之一。
就在行將結束此文之時,記者在網上發現這么一條信息:“有需要掛名出書的請注意,本人是國家級出版社責任編輯,現有一部教育教學著作將要出版 正式書號,有需要掛名出書的可以滿足要求。講究信譽,簽訂出版合同,開具正規發票;保證質量,運作周期短,滿足您對時間和質量的要求。請聯系×××@126.com。”觸目驚心之余,深感凈化出版環境任務之艱巨。(陳剛)
假冒出版社名出書行騙
去年6月16日,震驚出版界的“9·26”非法出版物案在江蘇省南京市鼓樓區人民法院公開開庭審理。此案因涉案數額巨大,涉及單位多,被全國“掃黃”辦列為5大掛牌案件之首。該案被告人鐘山所犯罪行,除大量盜印中小學教材、教輔圖書外,還假冒中國青年出版社、科學普及出版社、東南大學出版社的名義,非法出版、發行中小學教輔圖書。據查,鐘山從2000年12月~2002年7月,假冒出版社名義發行非法出版物共計100多萬冊,碼洋800余萬元。
同年7月,“9·26”非法出版物案剛剛塵埃落定之時,書市上一本署名為“譯林出版社”出版的《我的生活:克林頓回憶錄》悄然出現,該書裝幀風格與譯林社希拉里自傳《親歷歷史》相似。但譯林社社長章祖德很快出面澄清,這是一本假冒出版社名義出版的圖書,真面目實際是一本不折不扣拼湊而成的非法出版物。書中前面三分之一的內容從《親歷歷史:希拉里回憶錄》中摘編而成,而后面三分之二的文字則與原著完全無關。更荒謬的是,“作者的話”中竟也用了希拉里的原話。
據三辰卡通公司2003年公布的一項資料表明,該公司被盜版的藍貓VCD遍布全國21個省市,假冒署名的出版社竟然有16家之多。而假冒、盜用內蒙古人民、遠方和內蒙古文化三家出版社名義出版的《劉墉作品集》等非法出版物也達10余種之多。據記者了解,許多出版社都有社名被冒用的經歷,尤其是內蒙古、青海、新疆等邊遠省份出版社社名被冒用的更加普遍。
這些冒用出版社社名出版的圖書,基本上處于地下流通狀態,只要讀者提高警惕,不貪小便宜,選擇正規的書店或渠道購書,基本上不會出現問題。
假冒出版社名不僅僅出現在出版物上,最近還出現了冒出版社之名行騙的。據人民文學出版社策劃室主任孫順林說,前不久有讀者反映,稱自己收到一封信,信中稱他的一篇作品獲了獎,將同其它獲獎的作品一起由人民文學出版社結集出版,信中讓該讀者支付一定的出書費用。孫順林告訴記者,人文社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家機構,更沒有跟該機構機構簽定任何所謂的合同,目前人文社已經將此事向全國“掃黃”“打非”辦公室匯報,并提請讀者謹防上當受騙。(丁 丁)
劣質油墨紙張傷害兒童
少兒類圖書畫多文少,多采用四色彩印,色彩鮮艷。但鮮艷的色彩也意味著使用更多的印刷油墨。眾所周知,油墨中常使用乙醇、異丙醇、丁醇、丙醇、丁酮、醋酸乙酯、醋酸丁酯、甲苯、二甲苯等有機溶劑。雖然這些有機溶劑干燥后絕大部分都會消除,但是殘留部分仍會對人體造成一些危害,特別是那些上墨面積較大、墨層較厚的印刷品。
大多數出版社和印刷企業都會注意防止油墨污染,在油墨的選擇、印刷工藝上有較嚴格的把關,生產出來的圖書對孩子的健康當然不會造成影響。但是,也有少數的出版單位,為了壓低印制成本,而選擇了一些小型地下印刷廠印刷圖書,這些小廠使用的油墨往往是劣質的有毒油墨,用這樣的油墨印制圖書尤其是給嬰幼兒看的低幼圖書,將會對孩子的身體造成傷害。尤其是盜版書籍,所使用的油墨更是沒有質量保障。
有的出版社為了追求圖書封面美觀,在賣場里能吸引讀者,而使用上光工藝。上光可增加印品表面的光澤度、光潔度和挺度。但是,油性上光材料使用的稀釋劑主要是甲苯,而甲苯是有毒的揮發性物質,人體吸入一定量的甲苯會導致呼吸系統和血液系統發生病變,因此,油性上光工藝不符合環境保護要求,對兒童書籍等更不宜使用。
專家提醒讀者選擇圖書尤其是童書時,印刷質量差、油墨味刺鼻的最好不要買。否則,孩子由于自制能力差,在看書時有時臉部離書非常近,翻看時有害物質容易被吸入體內,對健康非常不利。另外,一些孩子喜歡一邊看書一邊吃東西,甚至用書墊放食物,這樣也很容易把油墨中的污染物吃進去。
除了劣質油墨可能對孩子健康造成影響外,劣質紙張或者不合適的紙張也可能對兒童造成傷害。一些手工類的童書往往使用的是厚紙或版紙,有些劣質的厚紙或版紙是用廢舊回收紙及下腳料等廉價材料生產的,這種紙有糞便或腸道病細菌污染。另外,像低幼類圖書對紙張還有特殊要求,不僅要衛生環保,還對韌性、柔韌度也有很高的要求,以免被孩子不小心撕破吞進肚里。有的比較硬的紙張,還需將書的四個角切成圓形,以免劃傷皮膚。(丁 丁)
冒名名家:樹怕招風,人怕出名?
冒名之風,在圖書出版中,除表現為主編掛名、假冒專家等情況之外,最被人詬病的當屬冒名名家出書,此類案例順手就能拈來。
前有女王朔《不想上床》引來真王朔“粉絲”(fans)們的一片罵聲,湖南王躍文狀告河北王躍文侵犯其著作權、署名權;后有中國社科院知名學者周國平發表聲明,在年初北京訂貨會上兩種署名周國平的新書——《純粹的智慧》(中國電影出版社)、《讀禪有感悟》(金城出版社)非其所著;而就在人民文學出版社與作家海巖簽下第九部長篇小說的合
墨跡未干之際,在北京城鐵的部分書攤已驚現冒名海巖的《逃離罪愛》、《一米陽光》、《野風》等偽作。
“李鬼”的“罪惡黑手”不僅僅使得國內知名作家防不勝防,海外及國外名家也成了此類偽書制造者的覬覦對象。
北京時代新經典文化發展有限公司的一份版權聲明聲稱在廣東出現的一本據稱是韓國作家金河仁所寫、××××出版社出版的《木蓮花開了》的小說,已經確定是假冒作者名義創作的偽書。更令人“嘆為觀止”的是,內頁中還堂而皇之地刊登了“盜版舉報電話”,聲稱發現盜版必有獎勵!
所有種種無不是搭乘名人便車的畸形出版現象,還真應了“樹大招風”這句成語。
可人家說了,我就是姓王名朔、姓周名國平,有身份證和戶口本為證,只準你著書,不許我立說啊?一時半會你還真拿他沒轍,《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四十七條第八項所規定的“制作、出售假冒他人署名的作品”僅指未經他人許可臨摹、復制其作品,仍署原名進行銷售,試圖以假充真牟取非法利益的特殊的著作權侵權行為,還真沒有那項法律條文能界定重名出書是違法行為。不過,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書的賣點就是作者的這個名字。
名字相同,如果再從內容、文風、裝幀設計、宣傳廣告等進一步摹仿名人、誤導讀者的話,那只能說是混淆視聽、投機取巧,被侵權者理應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
2004年年底,臺灣漫畫作家畿米在上海打贏了一場侵權官司。因冒用畿米之名出版《開心辭典》和《親子銀行》的華齡出版社,被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立即停止兩書的出版、發行,在《新民晚報》上賠禮道歉,并賠償人民幣6萬元。在此同時,名家們可能也在心里嘀咕了:“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陳 剛)
“傍”名牌瞞天過海大戲聯臺
現在沒人敢買“華倫天奴”的服裝了。為什么?就是因為有太多看起來像“華倫天奴”、實際上又不是“華倫天奴”的專賣店在魚目混珠。要說起學以致用,中國出版業中的不少“人精”倒是把這一招學得惟妙惟肖。你不是叫《執行》嗎?那好,我就叫《執行力》,同樣冠上哈佛商學院的某某教授所著,這樣一傍上名牌就能胡弄不少讀者掏腰包。仔細數數,當下帶有“執行”字樣的外版書大約有十幾個品種。按說,出版正宗《執行》的機械工業社還應該感謝這些傍大款者,沒有他們的“不恥上傍”,“執行”能這么有名?能成名牌嗎?
不僅是“執行”被傍來傍去,像“卡耐基”“沒有任何借口” “沃爾瑪”“辭海”“大百科” “海淀”“無敵”“黃岡”等等品牌也都被牢牢傍上,并呈現“一派繁榮”景象。像《人性弱點》《沒有任何借口》《贏在人性》這幾本書的出版商就吃定了卡耐基,使足了勁兒往上貼,從里到外都大肆宣揚該書是卡老先生所著,還把卡耐基迷人的笑容印在封面或封底。不過把書翻了幾遍也看不見原著的版權信息。這樣“無私”地為卡耐基揚名立腕,書業“雷鋒”啊!與原版《沒有任何借口》同名的《沒有任何借口》,則完全來了一個顛覆版,除了內容與原版完全相反,其它都類似。更厲害的是,這本“中國造”還搶在真“借口”之前搶先出版,據說賣了200萬冊,而原版由中國社科社引進出版后才賣了幾萬冊。估計不少讀者還以為后面那本是跟風的呢。中信社的《沃爾瑪王朝》一出來,某科技社也照貓畫虎了一本《沃爾瑪王朝》,不過完全做成了教科書式的,傍得還挺道貌岸然。而“辭海”“現代漢語詞典”“新華詞典”“十萬個為什么”“大百科”“黃岡”“海淀”“啟東”“無敵”等等這類名牌則早就被傍得不計其數了。各種同名詞典讓真正的名牌詞典哭笑不得,其它書仔細翻翻還能看出來,詞典的辨別就不那么簡單了。有些詞典采用混淆視聽的辦法,舉個例子,你不是叫《現代漢語字典》嗎,那我就在書名前加上個幾乎看不見的“新世紀”,封面也設計成“雙胞胎”,眼神不好還真是看不出來差別。還有大量的同名詞典,據某業內人士透露,某出版社2003年一年出了4本《現代漢語辭海》,還有一家出版社當年內也出了5種。舉個例子現在叫《現代漢語辭海》的至少已有12種,其它的《××辭海》更是不勝枚舉。更有意思的是,《中華辭海》和《新編中國大百科全書》的內容竟然完全一樣,一本書傍了兩個大牌,確實很有創意。“無敵”系列教輔當年由海豚社出版以后,同樣也引出了不少封面設計、書名都差不多的系列“無敵”。記者粗略統計一下,大約有四五家社出版了“無敵”系列,每個系列動輒十幾本,放在一起實是壯觀。“魔法英語”系列也難逃厄運,現在“魔法閱讀”“魔法數學”“魔法作文”等等一套套的出,商標也大致模樣相同只是略有差別!而“海淀”“黃岡”“啟東”這些教輔名牌則被傍得鋪天蓋地,據說,現在這些假教輔名牌的品種比真的要多多了。
記者采訪了幾位傍“名牌”的圖書編輯,但他們對此的解釋多是“市場和推廣的需要”。雖然這種回答也沒什么破綻,但從尊重讀者尊重原有品牌的角度來講,是不是有點投機取巧之嫌呢?(周 周)
先用數字把你砸暈嘍,然后……
現代人做圖書宣傳就是不一樣,敢想敢說敢干。就拿印在圖書封面上的銷售數字來說吧,上面究竟有多少個“0”還真得數一陣子。看來,一些出版者是想拿這些“0”把讀者先砸暈,然后再讓你暈乎乎地掏錢,然后他就不管了。
《人性弱點全集》一書的封面有這樣的字樣:“卡耐基著”、“全球銷量超過5000萬冊”、“繼《圣經》之后的第二大暢銷書”。但據記者了解,卡耐基根本就沒有寫過這本書,這本書怎么就能全球銷售了呢?還5000萬冊?
《決不找借口》第一版第一次印刷的書中夾著的一張書簽寫道:“上市1月即突破50,000大關”。但該書版權頁的印數寫的是10000冊,而記者通過采訪了解知道該書并未重印。那么,印1萬冊賣5萬冊,這是什么邏輯?
《最偉大的管理思想》一書好像更離譜一些,該書2003年2月在中國出版了全球第一個版本,但封面勒口上卻寫著“自2002年4月在美國出版以來,銷售量已經突破了500萬冊”,看來是美國人把咱們沒出版的書給盜了,作者干嘛不起訴美國出版商﹖
還有一本《拒絕借口》,單不說該書作者一個中國人起了個“奧里森”這樣的外國名,就說該書首次出版就成了“通用電器等80余家跨國公司用以激勵、培訓員工的書”“美國海、陸、空三軍指定用書”,確實“非常可樂”啊!
《態度決定一切》的封面上寫著“全球累計銷量超過1億冊”,可是該書幾處出現的作者全名都各個不同,怎么能對這么一個大作者如此疏忽?擺明是不想讓人摸清他的底細嘛!
《有效執行》封面上印著“2003年亞馬遜商業圖書排行第一名”,但在亞馬遜網站上卻找不到與該書提供的英文書名相同的書,把狀元給漏了,亞馬遜網站該關了!
《改變千萬人生的一堂課》是目前記者看到的最敢說的了,“全球銷量10億冊”,10億,這是什么概念?除了買不起的、不認字的、語言不通的、年齡較小看不懂的……等等沒條件看這本書的人,剩下的人統統都要看,而且可能還得加上外星人來湊數!
其實做這些書的出版社也挺讓人同情的,不就是想搞個噱頭爭奪眼球么?不過,姑且拋開國家有關于“虛假廣告”的相關法律,單說“編造”這門藝術,你也得做得稍微滴水不漏一些吧?凈弄些一點根據也沒有的、一看就有漏洞的,難道就忘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名言!因此,這里對那些雖然印上了虛假銷量但還不那么離譜的圖書予以表揚,這樣的才不會被輕易揭穿,這才叫“道行”呢!(周 周)
虛假宣傳
所謂“虛假宣傳”,其形跡不一而足,比如偽造所謂哈佛等外國著名學府的教授或者外國暢銷書作家,偽造國際知名媒體、人物的評論,偽造國外圖書暢銷信息等等。
在《哈佛女孩劉亦婷》熱銷之后,一度帶動了大批冠以“哈佛經典”之名的家庭教育圖書的出版,事后這些書很多被證明是中國作者依據一兩篇外國專家的文章自行編寫的。有的圖書在封面上標注:“在美國/英國/日本XX排行榜上年度冠軍圖書”。懂外文的作者其實只要找到國外雜志、網站上的這類排行榜,就很有可能發現這種“年度冠軍”純屬子虛烏有。
在教育類圖書中,還有一種情況是不實的宣傳語。
筆者曾經在市面上看到一套大眾財經類圖書,十幾本上都標明是“有史以來全球最暢銷圖書排行榜第X名”,不僅是“中國最佳勵志暢銷書之一”,而且還是亞馬遜網站的超級暢銷書,等等。我們不否認對自己出版的書有信心乃至野心都不能算什么問題,但是將沒有發生的事情當作事實寫在封面上,這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性質的事情了。
一些根本沒有從國外引進版權、只是國內作者編譯的圖書,卻在宣傳語上大打擦邊球,說自己是“風靡全球的著名企業的員工培訓寶典”,而且還在書后附上諸如《紐約時報書評》和《哈佛商業評論》之類權威媒體及專家的評論,儼然原版正宗。更惡劣的是,有的書為了將偽書仿得更“真”,甚至采取了偽造版權號的辦法。據一些業內人士反映,這種行為的“多發地帶”是大眾財經類讀物。遇到這種情況,讀者還真是沒轍。
在2000年底,媒體上有這樣一則新聞:“一本叫做《納米世紀——奇跡、革命與未來世界》的書日前以152.6萬美元的價格轉讓版權,美國西蒙新經濟聯合基金購買了該書中文以外的文字版權。據悉,這一價格創造了中國單本出版物版權轉讓費的新紀錄。”之后,另外一條新聞公布說國內某出版社以90萬元買走這本書的中文版權。后來所有這些新聞基本上被證明是作者的自我炒作。前年一本由一個孩子寫成的魔幻作品,據稱被海外某出版公司以百萬人民幣的天價買走,也遭受了各方質疑。利用“墻外開花”的新聞來催生墻內的“老樹”,圖書內容真值得稱道也罷,可是當虛假的宣傳配上內容平庸低劣的書,這就不能不人指責了。
外研社質量管理部門主任雷航認為,現在很多圖書的廣告語中充斥著“最”“頂級”“必學”的字眼,甚至承諾在多少天內就可以提高多少分,這是非常不科學的,圖書作為精神產品,虛假的宣傳無異于對讀者的欺騙。外研社在這方面一直都很注重把關,封面、封底的宣傳語盡量避免使用上述字眼,也將比較虛浮的內容悉數刪除。(王 東)
哪能憑空造?
在近日對“偽書”的一片喊打聲中,一種惡劣的出版行徑被不斷提出:明明是東抄西湊的一本書,卻堂而皇之地冠一個外國人的人名,有的甚至還配有個人簡介,詳細說明該人曾經在國外某知名大學任教、在某跨國公司任職、在某領域有突出成就、出版過某些著作等等。而當讀者打電話到某知名大學時,得到的結果卻是“查無此人”。
這就是發生在一度風行財經圖書市場銷量達幾十萬冊的《執行力》上的戲劇性一幕。該書作者保羅·托馬斯,被賦予了“哈佛商學院管理學、哲學博士,曾就職于多家躋身于世界500強的公司,全球知名組織管理顧問、咨詢專家”等身份,而美國哈佛商學院的回信則明確表示“無論現在或是過去,我們都沒有保羅·托馬斯教授這個人”。事實上,早在幾年前,市場上就有所謂“勞拉·瓊司編著”而事實為國人拼湊的圖書,但并未演變到如此“細致而全面”的作者介紹。而這種形式對讀者有極大的蒙蔽性,直到2005年,據說仍有官員向下屬和公眾推薦閱讀《執行力》。畢竟,普通中國人記得幾個外國人名?幾個人會看到一個不熟悉的外國“大師”而打越洋電話去查詢?只要內容尚可,讀者又有幾個會起疑心?
那么,為什么有人會去憑空制造“外國大師”?業內人士分析,2000年以來,在一批又一批國外經典財經譯作的推動下,舉國上下掀起一股財經閱讀熱潮。一時間,國外各種管理著作涌入國內,以觀點新穎、內容務實等特點,受到了讀者的大力追捧。這也引起了一些人對外版經管書的盲目崇拜。但隨著經典外版書資源減少,經管書版稅水漲船高,爭搶者又多,拿到優秀的版權資源難度增加。這時,有人“發明”了這種造假方式。這一方面表明個別出版人版權意識淡漠,另一方面表明這些人利欲熏心,喪失了起碼的商業道德。
目前,“假”人寫書在業內已成人人喊打之態勢。但業內人士也有擔憂,目前的打“假”方法主要是政府主導的媒體曝光,造假者會受到行政處罰,但從法律角度并沒有真正的制止措施,這難免會留下“后患”,不能徹底消除這種不良現象。因此,他們還呼吁能從法律角度考慮到對造“假”者的懲罰,給受害的正規出版人和讀者權益以更有力的保護。(劉 穎)
劣質辭書:不僅出笑話,還可能出問題
上海的“總面積0.58平方公里”;將“饅頭”解釋成“乳房”;將“不破不立”解釋為“現多指公安機關受理的刑事案件,能偵破的,就立案,不能偵破的,就不立案”……這樣的條目比比皆是,如果你是一位孩子的家長,這樣的詞典你敢給自己的孩子買嗎?如果你是一位教師,這樣的詞典你敢推薦給自己的學生用嗎?
辭書,被看作人類科學、文化和知識的集大成者,是人們學習、工作、生活必不可少的工具。然而,正是因為辭書市場存在這樣穩定而且巨大的需求,一些既無實力又無誠信的出版社和個體書商才削尖腦袋混進來。他們通過隨意拼湊、抄襲、剽竊等手段推出偽劣辭書,利用虛假宣傳、低價格和仿冒名牌辭書書名、封面等手段欺騙消費者。因此,近些年辭書市場在迎來空前繁榮的同時,也出現了出版數量失控、偽劣辭書數量增加等消極現象。
像文章開頭列舉的例子,并非捏造,也并非個別,它們都是從王同億所編辭書里摘選的。屢禁不絕的“王同億現象”現象,正是偽劣辭書泛濫的一個典型代表。據說,王同億在10年左右的時間內,自編、主編的詞典已出版了25本,共計1.7億字,平均每年1700萬字,每天49315字。王同億編的辭書還是敢署名的,另外還有許多不敢署名、甚至冒用他人署名的辭書,質量如何更是可想而知了。
人們往往因為對某個生字、生詞的發音、釋義拿不準才會查閱詞典,也就是說讀者查閱的內容往往正是自身知識的盲點,因為詞典在他們心目中是無比權威的,扮演最終的知識裁定者角色,所以他們才對辭書無比信賴。但如果他們不幸碰上的是一本偽劣辭書,那么輕則可能遭受誤導,重則可能被教唆觸犯法律、甚至有性命之憂。這么說并非是危言聳聽,例如前年被查處的遠方出版社的《現代生活實用百科全書》,里面有相當多違反國家法律和基本科學常識的詞條,比如 “可用炸藥來捕魚”、“豆科植物的種子極富營養”等等,前者屬違法行為;后者犯常識性錯誤,辭書專家周明鑒指出,“我國雖有豆科植物上萬種,卻只有少數的種子可以食用”。
有鑒于此,新聞出版總署在2003年對新疆教育出版社的《多功能學生字典》、印刷工業出版社的《中華辭海》等19種不合格辭書進行了查處,這些偽劣辭書的問題主要集中在隨意拼湊、編校差錯較多、有抄襲、剽竊現象等。同時,也將2004年定為圖書質量年。但辭書業內人士認為,遭查處的辭書還僅僅只是冰山的一角,除了寄希望于主管部門加大監管、執法力度外,讀者自己也需要掌握一些辭書選購的常識。(丁 丁)